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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週的一個早晨,可家的媽媽突然和我聊到她的小小煩惱,
那是關於正在唸小學的可恩的事情,最近可恩因為參加了學校的漫畫比賽而焦慮。
我仍記得前陣子她來告訴我她要參加比賽的興奮神情,何以過了一兩週轉而焦慮呢?
原來她越來越擔心不能得名、原來她的班級文化是凡參加比賽,
便有個不成文約定是──那就是要〝得名次〞,
因此,她焦慮了,心想乾脆放棄參加比賽,就不用擔心了。
因為這個話題,可家的媽媽分享了另一個感觸,可恩在剛從新樓畢業時,
畫風是那麼的奔放,並具有個人色彩,但是,學校的老師並不欣賞,
因此,敏感的可恩開始揣測老師喜歡的風格,慢慢地copy那些老師喜歡的風格。
聽到這樣的狀況,讓我感到悲哀而不知該對台灣小學的美術教育該抱何種期待?
說真的,以可恩前些時候讓我欣賞的繪畫作品,我倒以為是生命力不足的,相較於妹妹可家,
妹妹下筆反倒有著渾然天成的自信,流暢的線條遊走在紙上,
一面畫圖、一面口述故事給我這個觀眾聽,我也樂在其中,連同一旁觀畫的同學也深受感染,
靜態的圖像卻有著如同卡通的動感,
更重要的是,這個創作歷程的愉悅無可比擬。
我想可恩在新樓就讀那段期間的創作應該也如同可家的快樂吧,
然,是怎樣的教育環境把一個孩子的感性與快樂折損成焦慮呢?
繪畫或是任何型態的創作都該是令創作者愉悅的,而非有非達成的目標性,
特別是年紀越小的孩子,他們需要的是多元的生活經驗與美感體驗,享受並觀察每一個生命中的感動,加以紀錄,就是這個時期的孩子需要的創作經歷,簡單卻深蘊內涵,
然而,這麼簡單的喜悅,孩子卻無從從創作中獲得?

另外,在可家媽媽的言談中她似認為像人本或是新樓是屬於體制外的教育,
孩子可以獲得全然自主的發展,但是,未來仍要進入體制內,
所以,可恩目前也是在學習體制內的思維。
她希望可恩快樂,不希望她的自然本性改變,可是卻也無奈。
如果是這樣,那麼表示或許家長是抱持就讓孩子在幼兒期享受生命的喜悅吧,
進入體制內,就只能選擇妥協了,去面對生活中弔詭的事實,壓抑自我的生命,
以滿足強勢的社會概念,即使荒謬,亦是無能為力。
甚是悲哀與無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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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yoship0422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